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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ck Suffering Week
爆一点自己的糗事娱乐大家,谨献给已经不再年青的我们 Part1:运动篇
仁慈的上帝总算没有将我抛弃,最后关头为老板刹住一位调剂生,避免了自实验室创建以来首次颗粒无收的出现,否则老板的心绪肯定极度不佳,那么我这个在他眼中资质平庸、四体不勤、冥顽不灵、却又是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唯一可以利用的男性战斗力的异端分子,其待遇可想而知。。。09级的准师弟身体非常壮实,一看就是能堪重(这里取“沉重,非常耗费气力”之意)任之才,完全契合老板心中的理想类型,眼见着老板脸上又拨云现日,我不禁暗暗庆幸。老板这几天既要重登讲坛,又要接待准师弟,无暇顾及我的情况。而我由于设备无法齐备,实验陷入步履蹒跚的境地,索性给自己放个小假,重新拿起那长期束之高阁,以致手柄已被霉菌蚕食掉三分之一的羽毛球拍。此刻,生活进行得仿佛十分通畅惬意,但塞翁失马,又一次不厌其烦地开始印证它的真理性。
星期五的下午一如往日般平静,太阳近日来一反常态,躲起来不肯见人,这对我这座一到夏天就难以关闭的核电站来说实在是求之不得。与同伴约好4点20碰面,我3点50就起床,迅速全副武装。鉴于以往不热身直接投入实战造成的严重后果,我决定先好好跑上一两千米,过后才发现已经小半年没有有氧运动的我,跑过后身体像锈了十几年的老机器,各部位运转非常艰难,但人无信不立,我还是义无反顾地冲进了羽毛球馆。分针早已漫不经心地迈过了4点20,我那位同伴却踪迹全无,馆内的一干人众早已开始捉对厮杀,只有我极其扎眼地独自占据着半块场地,为了安抚晚来者愤愤不平的情绪,我邀请了一位本科师弟,且打且向门外瞭望地开始了这次让我回味无穷的运动。时间又不动声色地越过了5点20,那个同伴依然不见人影,而我已累得像只被晒干的水母,拿不出丝毫体力招架。对面的本科生虽身材瘦长,却身手了得,而我本来就拙劣的球技更是荒废了小半年,没几个回合便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豁出老命顶了半个多小时,眼前已是漫天繁星,原本触手可及的羽毛球,此刻已远在银河的彼岸,只能望而兴叹。好在本科生涵养和球技一样地高,依然面无表情地坚持和我对峙,但我实在不忍心再折磨这位厚道人,一回头,看到的是一双双充满渴望但怯生生的眼睛,我挥挥手,马上一个矫健轻盈的身影欢快地占据了我的位置,而我此刻只能大口地喘着粗气,举步维艰地向门外摸去。僵硬地歇息了半小时,夜幕已徐徐地拉开,我终于钻木取火般积攒出些许体力,收拾好装备从球场离开,同伴最终还是没有出现,我遇到了一次完全意义上的爽约。晚上,我得到了真相:那头说好4点20不见不散的死猪发现自己睡过头后居然索性继续睡下去。。。人,岂可无信义于至此?!
勉为其难的运动的后果往往是很严重,尤其还是在你情绪不高的情况下进行。第二天清晨,一阵阵汹涌的痛楚,将我从梦中冲醒。我欲翻身再入梦境,却感到脊背像一根拉到极限的弓弦,任何轻微的举动都能让它越过崩溃的边缘。我又动了动双手,发现握拍的右臂仿佛早上大都市的干道,任凭我支援多少力气,完全传送不过去。在左手的全力配合下,我艰难地支撑起来,想从床上下去,却发现双腿好像凝固良好的两根水泥柱,基本丧失了伸缩性。在大脑接受了一浪高过一浪,强度足以将传导神经短路的疼痛信号后,我终于抽搐着站在了地板上,感觉整个身躯就像地震前夕的豆腐渣工程,每迈一步,都会引发彻底的坍塌。由于昨天私自休假,翌日还是尽早现身实验室为妙,但考虑到我最近的实验内容与国家举重队某些训练项目有些大同小异,以我现在的身体状态绝对不可能完成,经过一番艰难的权衡,我最终决定留守宿舍。这个抉择的后果相当可怕,因为老板极有可能认为我在明目张胆的罢工,从而在我那原本就不美好的印象上再添上浓重的一笔。
Part2:生病篇
一天的休息反而在肌肉里发酵出更多的乳酸,但为了稳住可能已经怒不可遏的老板,我还是双腿痉挛着蹭到了实验室。万万没想到的是,迎接我的不是老板的雷霆震怒而是若干嘘寒问暖,原来是托我们实验室另外两位千金大小姐身染贵恙的福。为了维护实验室日益稀薄的和谐氛围,我旋即向大小姐们短信问候一下,得知她们一个腹泻,一个高烧。虽然她们自称的病因听起来有些顺理成章,但我觉得整个事件仿佛另有玄机。尽管现在实验室的卫生完全由我这唯一的男性时时维持,但环顾整个实验室,你会发现遍地可以将人绊倒的一次性手套,马上就要决堤而出的垃圾桶,油光可鉴的实验台面,俨然就是龙须沟的现代版。加之两位大小姐平时缺乏体育锻炼,而且经常门窗紧闭地生存在空气如此浑浊的实验室内,其免疫系统的能力可想而知。我曾数次拜访过两位大小姐的闺房,里面似乎干净得完全适宜人类居住,实在不知她二位为何却能在实验室悠然自得地生存下来,人皆云“女为悦己者容”,我想,在现今的时代特色下,这句话似乎可以改为“女为悦己者洁”吧?
下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首先,势不可挡的高烧在我全身蔓延。然后,不请自来的腹泻开始在我的身躯里翻江倒海。尽管我果断服用了退烧药,但体温一直坚定地保持在38.7℃以上。夜深了,体内的热浪汹涌澎湃着一次次将自己侵袭,此时仿佛置身于火焰山,寻觅不到丝毫的清凉;而该死的孙悟空偏偏搞错了方向,竟然钻进了我的肚子大施拳脚;细密的汗珠逃难般从全身的每一个毛孔夺门而出,顷刻间我已置身于汪洋一片。而神通广大的孙行者在一顿大肆破坏后终于发现自己搞错了地方,我忙不迭地起身向厕所奔去,欲将他老人家遣送出境,虽然心情急切,但原本因运动而痉挛的双腿此刻更是像掺满水的豆腐,提供不出任何的力量。在几乎爬进厕所后,剧烈地颤抖着将自己固定好,眼前漆黑一片,耳边千军万马嘶喊,而汗水更是倾泻得变本加利,我只觉得自己好像被吸进了黑洞,失去了所有时空的概念,意识已经游离于体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这一夜过得那么经典,体验的是如此剧烈,它将撰写在我记忆中不可磨灭的一页,以备将来即使山穷水尽之时也能拿出来忆苦思甜。
昏昏沉沉中,我思索着究竟是什么造成现在的局面。推理游丝般将所有的记忆串联,几个关键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一切的答案似乎渐渐清晰。如果不去进行那场抑郁的羽毛球,体力也不会透支殆尽;如果两位千金大小姐没有将病毒埋伏在那肮脏的实验室,我也不会遭此一劫;如果不是高烧和腹泻双管齐下,休息也不会难以为继。但归纳总结,我只能得到四个大字:自讨苦吃。一切都是我那在错误的时间做出的错误冲动所致,热爱运动的习惯固然美好但个人的能力却有大有小,不量力而行只能落个无比凄惨的结局,沉痛的教训需时刻铭记啊。在经受了整整两天的煎熬后,身体逐步组织起零星的抵抗,体温渐渐冷却,孙大圣也终于从我体内撤离。时间虽近五月,但天气却出奇得凉爽,傍晚海风醉人地轻抚在脸上,使精神重新找回焕发的感觉,噩梦终于过去,宁静的窗外透进几缕久违的阳光,显得分外妖娆,看着镜子中嘴角那日渐饱满的溃疡,我莫名其妙地感到无比的释然,若有所思后最终报以个无厘头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