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犁

?啤酒鴨

    一直以为劳作是件美丽的事。身心具可有颇丰的收获。

    雨送布谷来。酣畅淋漓的下了几回，心情激动了起来，可以栽插下种了。放假了，自己依然是几年前那个农民。布谷声声催人老，又是一年春逝了。


    备上种子，锄头，一早就奔赴山地。山风清爽，清明雨浸过的泥土气息轻淡沉着。如雪的赫鲁晓夫草花落尽。被雨水冲去凹阻地方堆成垛垛花冢。一路欢畅而行。


    岚风疏疏，骄阳艳丽。偶有洗净的白云游过头顶。举锄下种，若耕希望。充满力量。然而，因锄具的简陋（临时修的），及地质的原故。虽挥汗而作，仍进度太慢。觉得不是常法。5：00，告诉朋友撤退，明日另寻它计。夕阳送得疲人归。


    歇口气，品杯茶。去朋友家借牛。正是农忙时，难得有头耕牛，歇喘休气。刚好一个朋友次日有事，无暇于农事。它可能很累了，将就吧，他说。


    一早起来就去看它，朋友帮我喂着草料。它吃得欢。看它一“环嘴白”。于是喊它小白、小白。边抚摸边看它的相，正心线相。眸里泛着无比善良的光。一头忠顺之牛！

    问朋友它叫什么？果然是小白！

    然后去找犁具。难得找全了。观其犁深，仍耕田之犁。凑合吧！

    把小白牵到我家，再喂它一些精致点的草料。用心交流。毕竟我们要合作一个艳阳天。它边吃边用和善的目光看我。它已知今日行程。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也迫于无奈啊，小白,我轻声对小白说。我扛犁具，朋友背种料。去牵小白，小白尽力再多吃一些，还不肯走。小白知其艰难，所谓‘牛是绵铁，饭是钢’。小白犹豫散漫的跟在身后，朋友跟在后面赶。告诉朋友小白的无奈，说不要打它。


    到地里，架起耕绳犁木一看，犁果然浅。两个办法，一是削薄犁盖上的压码，二是放长千斤绳索。犁是别人的，法一自然不行。过后还是浅。免强进行。自己前犁，朋友在后下种。所谓人强不及傢俬妙。我和小白都很使力！

    小白我们挥汗进行。每当回转时，它总是深深的看我一下。舍不得让它走太快，也不想喝骂它。一段时间后，终于看出了它的策略。能停则停，避重就轻，熬过了今天再说吧！

    能理解，每天都是繁重而炎热的农忙，于是断续让它在树下休息。自己也顺便喘口气。


    中午时分，渴得似乎可以幻听到山泉水响。停下，去箐里找水，掐片绿叶打起山泉，顺便洗个头面。清凉到心头。小白在一旁咕噜咕噜喝了一气，抬头看看我们。满足的样子。慰藉些许对它的歉意。

    小白终于扛脱凹头回头看着我。告诉朋友你犁我看，果然耕绳一头长了几许。它肩无着实。整理好绳索，它配合我默然而行！

    准时5：00，大片新鲜的土地展现在身下。弥漫着自己劳作的芬芳。正如翻读了本自己喜欢的书，心头盈溢那份清香！

    身体快要累倒。心头满装一份实在。青山秀林，斜阳彩云。小白我们在其间写下一份自己的作品，播下一片希望！

    回家路上小白跟我很紧。几次把鼻子贴到我身上。到山顶时，它竟向山谷吼起几声来，声啸山林。我想它也是欢喜的吧！认识了一个新使主对它的一份心吧！自己也放开吼上几声！把绳索放开，让它走在前面，回家。

    我们喝混酒，它吃酒糟！清茶淡饭，从未如此清香！

    记下09清明及小白

相机未及校时：小白及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