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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儿子赖儿子都是俺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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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30 14:0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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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些日子了,87岁的河南老太太赵巧云没见到65岁的大儿子,很想他。
  6月的一天她收到一封信,邻居念给她听,说是大儿子彪儿犯盗窃罪被关在周口监狱,这是他第三次入狱。老太太并不惊奇,彪儿从小就不学好。
  知道了下落,她担心儿子的温饱,要去探望。等两只母鸡下了8个蛋,她蒸了10多个馒头,拿麦子换了2个小西瓜,又团了4个酱豆饼,揣上所有的积蓄85元,装进1只编织袋。
  7月10日这天,她就上路了。
  她不舍得多花一分钱,就一路走着。她不知道监狱在哪里,就拿信封打听。饿了,啃馍,渴了,讨水。两个小西瓜在背上滚来滚去,她舍不得吃,“那是给儿子的”。
  天越来越热,衣服湿透了,她没有袜子穿,鞋浸着汗,咯吱咯吱响,编织袋像雨布一样贴在背上,越来越沉。路上总有树荫,但她不敢逗留,“怕歇久了,腿软了,站不起来”。
  她要去看的大儿子彪儿是10个孩子中活下来的4个孩子之一,最让她操心,村里人总能看到80多岁的母亲举着棍子追着60多岁的儿子打。
  前些年彪儿常年不归,回一次就往母亲手里塞钱塞物,但做母亲的就往地下扔,“这钱不干净,我不要,我只要你学好!”可是,儿子就像中了邪似的,就是不学好。
  她走得太久了,腿肚子越来越疼。终于忍不住,花5块钱坐了一班中巴到了县城。县城离监狱还挺远,她不舍得再花钱了,又闷头往前走。终于在离监狱不太远的地方,两个好心的姑娘用摩托车把她送到了。
  从她家到监狱110里地,她步行了70多里。
  当她踉呛着来到监狱时,下午探监的时间还未到。她就坐在门口等,她似乎一辈子都在等这个儿子。儿子总是在外流浪,很少回家,一到春节,她就苦苦等他。她还记得自己最近一次吃肉,是去年除夕,和大儿子一起包饺子。
  彪儿出来了,隔着探视间的双层玻璃,她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儿子!
  眼泪顺着脸上的褶子流下来,她耳背,听不到话筒里儿子说些什么,只是一口一个“彪儿”地叫,号啕大哭。儿子终于知道老娘走了一百里来探监,也号啕大哭。
  半小时的探望结束了,监狱不许外来食物入内,老太太就把身上剩下的钱都掏给了儿子,又前起装着西瓜、馒头和鸡蛋的编织袋,回家。
  贫困交加的老太太牵挂儿子的情况感动了监管警察,监狱特批她可以不再隔着厚厚的玻璃,可以面对面看望儿子。她对儿子说:“你要改好啊,我的眼泪都流干了。”
  后来,她隔段时间就到监狱看儿子,她说,“好儿子赖儿子都是俺儿子”。


  上面的文字,摘编自中国青年报《一个母亲最后的力量》,是从第九期《青年文摘》看到的。感动之余,一字一句地敲下来。
  血缘之亲,是最自私的,也是最伟大的。
  自己的亲人有错有罪,也是亲人。他可以受到法律的惩罚和社会的疏远,但血缘相连的亲人不会抛弃他。亲人永远牵挂他,原谅他,等待他,祝福他。
  对一个人来说,亲情的力量往往超过所有。当社会机器不能改良和引领他的时候,亲情就成了最后的生命底线。这是天然的、本能的、无法割舍的纽带,它让人彻底检讨,让人不能走得太远。
  大义灭亲,凸现的是壮士断腕的高风亮节,牺牲的是血浓于水的亲情。这种品格可以褒扬,不能滥用。
  一个社会重视、爱护和享受骨肉亲情,才重人性,有爱心,能包容,更加温暖,更加稳定,真正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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