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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时,有身毒(案,今印度也)国使者自中国归,往谒释迦牟尼。拜已,致词曰:“世尊,东方之地有国曰支那者,有圣人居焉,其名孔丘。尝有言曰:食色,性也。食之为性,吾固不之疑也,然色之为性,其果然乎?愿闻色之真义。”
佛闻之,叹曰:“噫,惜哉,尔之所闻非至道也,使习诸老聃,其庶几乎!虽然,愿为子解之。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使者惑之,再拜而复请曰:“仆愚钝,实难明其奥妙,愿更教之。”
佛环顾四周,问曰:“众菩萨,众金刚,众罗汉,吾方所言,汝等知之乎?”咸曰不知。
佛垂双睑,微启唇曰:“非不知也,时未至也。春去而欲观花,冬临而思啖果,不亦妄乎?后世东瀛岛国有一优女临世,届时若有聪悟者,闻其名必能豁然。”后数十世遂无能解者。
余近日偶赴扶桑,睹苍井空之炙手可热,顿悟曩佛所言。苍井空之出也,殆非偶然,佛固已预之矣。忽忆南华真人《逍遥游》文曰:天之苍苍,其正色耶?乃言天之降苍井空于尘世,欲使之启衰济溺,终成色界之正统也。呜呼,圣人之所见也,何相似一至此哉?盖道之为物,四海皆同也。参禅悟道者,余素所敬重,即以此。
余深感其神,因赋诗焉:
天地五行中,
儒基佛道通。
众生有愚慧,
圣者无异同。
莫惜红颜少,
应怜苍井空。
一朝青春逝,
亦成松岛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