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穷水尽人无路

海纳百川

    如果说人是一种动物的话，那么山也是一种静物，可水又是什么呢？
　　江南水乡，诗画江南
　　诗画江南，江南水乡。
　　我向往生活在江南水乡，那里的小山蜿蜒着，中间若增添些厚度，两边轻描淡写，朦胧间猛一看酷似女子的羽眉。山若耐不住寂寞，平静的湖泊就会荡起一缕缕涟漪，那湖泊不就是明眸中楚楚动人的瞳人吗？正招呼着我，可我没有能力准备足够的言语，作为礼物去赞美她、装扮她。在我的思想中江南的山水都比较江北来说应该纯洁些？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我是生活在凤台的，今天正走在凤台的那一段淮河边去探望着红褐色的山，那红褐色如同血一般，又是谁遗留下的印迹呢？淮河已不是古人的“走千走万，不如淮河两岸”，河里有的是可聚塔的沙子，是最普遍的悲哀，即使结构了高楼大厦，也顶多是人为的附庸，这可是文明最绝妙的掩饰。
　　沙子太多！也无法舔舐砰动的小鱼，坐在河的身边，无法分辨出哪些是一时清纯的飞沫，哪些是早已失贞的浪花，可以说这是淮河的变异，变得那么苍老无力，无力抚养自己的水族，只能瞪着无数的小眼——水泡，凝听着凤台淮河造船厂电焊的哧哧声音和运沙船气喘吁吁的音响，河面又长出了一座垃圾堆砌的假山，甚美！要不然，为什么那么多蚊子、狗、苍蝇猫集其间，加上人，成为了夏日淮河一景。
　　生活在这种水下的鱼儿，能活下的都是强者，活不下去的，消化道溃疡一天天烂嘴蚀尾巴，眼看秃掉了头发似的掉鱼鳞，君不见：波光“鳞粼粼”的河面，不就是鱼儿满身鳞伤的水毯吗？
　　2
　　水，我是看够了，我连手放进淮水中，和她作最后一次矫揉造作的握别也没有那勇气，因为我的皮肤很易过敏，实在抱歉，失礼！
　　再见了我的山，我就移情与水，这一座山，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正如他不知我的名字一般，但这并不妨碍我的拜访拜访那里的人与物的灵——我的先辈。
　　走上去并不陡，因为人们已在他的脚下，下半个身躯开挖了不少伤口，因此称之为人的的我，可以轻而易举的上来，远不像远古的人间仙境，全部自然设置屏障隔绝。如今山也变乖巧了知趣般跟着时代的潮流，向人类敞博开放的胸怀，成为旅游胜地贩卖自己的年迈，争取着青春时代不从见过的钱币，但他喜欢孤独，喜欢静静的思考，更愿意承受着高级动物们在上面留下千篇的碑文“×××之墓”，这个个惊心动魄的字眼正在流淌于山的粗糙的脸庞，如同蚯蚓一般蠕动着，他不心急火燎吗？我又怎能忍睹你的血肉之躯揉做的馒头，供日月来享受，供人类来品味，这一幅幅山原本没有的风景，用人类中文最通俗忌讳的话说：“坟”这里躺着我们的先辈，可山的资历还比我们的先辈年龄的总和还要长。
　　山，由于他的产生最早，他当然是这里最早的开拓者，他们是地球上最早的　土著居民，是这里当之无愧的真正主人。而如今却要幼稚的不能再幼稚的人站在地窖里探窥他心里的秘密，毫无隐私权，何谈人权？更不要说山权喽！我们的祖先活着妻妾成群，观赏着“丰乳肥臀”，死了还让他的爱妻睡在他的身旁，而山呢？只能眼睁睁的嫉妒。
　　山是月下老人，是爱情的见证，又是爱情的储蓄所，难怪贾平凹在一偏小说中写到两个青年男女，手牵着手狂舞，直至两人滚成一团的两个石子，这要只是小说就好了罢了，可是这个部落相恋的男女都这样，仿佛生下来就像蝴蝶一般，为了享乐，飞来飞去，等快乐起进入了高潮，也变成了心心相印的两两一组的石子，他们舔和在一起的胶水就是这班驳陆离奇形怪状的血迹，让人怀疑这山的红褐色就是古典人类的血染！我也茫茫然，惊慌失措起来，打开我那未泯的童心，看看那两个相拥的石子是？不！曾是最般配的一对？我弯下腰用我那刚洗涤过的手指点数：一对、两对、三对……百对……千对……我数不过来了，这成千上万对的夫妇正长眠在我的面前；不，他们坐怀于我的眼前，用自己的眼睛，独特的目光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像我和我的那一半，将来也会成为这里的两颗石子，全世界的人都结局都这样，可我的那一半是谁？记得有一同学扬厉君曾说过：在你出生的那一天起，在世界的某一个地方，就有一个人在等着你。
　　我羞赧，他们正在说着悄悄话。
　　我内疚，打扰别人的私生活。
　　我汗颜，至今独立寒秋。
　　我害怕，害怕这千千万万的魂魄！
　　我恐怖，我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巴，这里满是粉红色的灰尘。多少的人生活在这里，彼此欣赏恩爱或同床异梦夫妻的集合体！多么可爱的玩笑！就凭我胡思乱想、凭空捏造，又怎能把山和人划等号呢？人，是什么东西？他可是伟大的造物，我不也是个人吗！可当我厚颜无耻毫无准备的抚摩那一块块岩石，不曾想那是深触了他那皱了的脸。
　　这下可惹祸了，山，抖耸了起来，他的颜色开始滚动起来，又溢成清秀的波涛不断向我涌来，碰来碰去，就象热恋中的芳唇印记的复活，幽香亲切好似母亲抚摩爱子走过的痕迹，来回的摩擦，磨破自己的人掌又磨破了日月的目光。
　　我又用自己的眼神瞅瞅，觉得空气有点咸，这难道是血液的味道，这血的纯度大概抵不住岁月曝晒，褪化成了浅黄留在这片片的石头上。这片片的石头，如果你幸运的话，可以揭开一层，在上你可以读到人间最美的花纹，这多么像我们小时候妈妈给我们做的肚兜兜，那山的对象又是谁，我想是天真未凿的西湖少女，还是饶有丰韵的泰山贵妇呢？她爱的是谁？
　　3
　　我想他只会钟情一个，你，他严格遵守着“一夫一妻制”并且山水相怜相依，他说爱的是淮河，“曾经淮河不是水，除却荒山不是云”可这淮河真爱你吗？
　　长江从唐古拉山的各拉丹冬峰走来，一路上她欢畅，她自己认为再没有束缚了，她博爱，认识了横断山，开始了甜蜜的初恋，流瀑之下，必有深潭，这长江又把心许给了巫山，没过几万年，他有看中了“远近高低各不同，横看成林侧成峰”的庐山，这小伙刚毅的雄性之美，心计十足爱耍酷逼的样子，林壑幽美，水是如何能够抵得挡。长江也真够浪漫的，一生跟着怎么多的　山，典型的一妻多夫制，算是对男权“一夫多妻制”的最强烈的革命。
　　而淮河又何尝不是，从桐柏山下出落个小家碧玉来，不知跟多少个山川野岭说过多少句情深意浓：“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时山再也沉不住气了，一改过去静止的态势说：“唉呀！人啊，你怎么这样说阿淮，看你们把她折磨成这样，你们只知道盖新形象工程，澡堂子和地下赌场，只知道挣钱发展经济，只知道制造导弹你杀我骗，只知道唠叨着淮河边应该有领导人走过或经过的款爷目不斜视，否则这垂柳下应该有领导人走过或经过的款爷目不斜视，否则这垂柳毫无意义，淮河的脚边的桃花树下应该多躺着一对男女，要是不存在这种美景，也是对花的浪费……你们这些人啊，有多少人能够神经病般的，为我夫妻俩想想那卑壁的不能再的几秒钟呢？我不明白。”我看到了几棵泪水，而非矿泉。其实呢？我更不明，我听见了山脚下轰隆的电钻开山的声音，那又多么像山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嘶哑的惨叫声，这是人类童年时代的梦呓，这是山的狭长无力的控诉，我不知，但却知道他总会有一天学会死去、老去，肯定比他的妻子还要早，千百万年不曾睡眠的他早已神经衰落竭弱，怎能不会死呢？
　　没有比这更险恶的，竟然咒他死去，但这已有患例：三峡已死去、楼兰已死去、罗布泊已死去，大青山已死去……
　　山又是忍让仁慈的，能活过千百万年，承负着这么重的风雨，本身就是一种痛苦，如同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面对着街上穿着吊带裙的裸足少女，拥有着花朵般的嘴唇，眼泪般的脚趾，温存的breasts，柔软的曲线而不敢行动；是一种勇敢，一种大度，还有多少什么能让山更难过呢？包括他的死亡，从容的面对这没有真实的优雅的成熟之美，只有虚幻的可以触摸的人类粪便喷鼻的恶丑，可人类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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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活着一天，就要生活，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文明的鲜花往往是野蛮的血液所滋养，一声声痛苦，一丝丝纤刺，还造就出玫瑰般的一寸寸柔情。这山，你也应该怜惜人类的不易，不仅要吃饭而且还要精神的满足，走在住在社会这个无形的监狱中忙忙碌碌，决不像你这般清闲自在，还能独自思考。只有那些没有足够生存技巧的人不得不从你身上搬走几快石头，从淮河怀里掏出几把沙子，他们就靠这，顶着烈日风花雪月砍石滤沙而活，他们也够可怜的，山呀，你不能等着他们死吧！你忍心吗？
　　可山得活，有谁愿意为了助人为乐把心脏掏给心脏病患者，又有哪位胖子愿意把身上的肥肉送给非洲骨瘦如柴的卢旺达难民儿童。
　　唉！就这么简单，也这么复杂，世上这样的事多的是，庸人自扰，干吗本来热情对生活充满信心，充满阳光的热气腾腾却要冷却，换来让上帝发笑的思考。做事情想问题要要简单化，简简单单就是美，这山也是简简单单的地壳运动地质构造而已，淮河也那样地壳下陷，被人们经济利用化，这是正常的自然经济现象，干吗给他增添怎么多的情感，他是死物，没有生命，连足够的少量的一次的一头猪狗都不如，他怎么可能有情人的蜜语，人类独有的有人类特色的男欢女爱呢，唉！我也知道他是不会说话，没有生命痛感的东西，甚至不如一棵含羞草那么另人夺人垂爱，但是存在就是天理、权利，我们没有权力让山河消亡，不经他们允许，我们没有理由廉价甚至无偿出租解剖肢解他们，他们又是多么的孤独，没有享受过童年的温情、母亲的疼爱，我就编织些或许不允许的山水之恋来骗你们！好吗？
　　夕阳西坠，我得走了，请放心，我不带走属于你的每一件东西，包括你的一脉血石，请留下允许我留下我的脚印，但愿他们不曾破坏你的风景，和你相伴永远，成为人类在最后一次活动的足迹，否则“我们无路可走，如山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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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冰川时代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人类时代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沙漠时代
　　冰川时代，我没有去过，也不知道那时那里有没有山水，如果有的话，那　山水是否是一对纯情的少男少女，身上连一点儿纤尘都没有，心灵上怎能停泊载满精神污泥的诺亚方舟呢？山水是未开发的少男少女。
　　我现在正经历着人类时代，有幸操着现代汉语留守在神州大地的脉搏，畅游与“开放改革，开发世界，开拓创新”的“三开”社会，心脏尖的绿洲残留着最后一丝血意，大地也不堪生活的重负，压弯了腰，驼起了背，只是在人类的眼里，看来不过是大地的肿瘤，凸起的土堆罢了；足以人群欣赏数万年；而那河流不过是，是我们人类积攒几千万年唾沫的容器，至于淮河也许是最小的一圈圈制作精美的痰盂罢了！
　　等到地球上最后一个人寂寞地闭上眼睛时，沙漠时代正悄悄地向我们走来，“我们”只不过是现古代探测考察天外星系（区别与现古代以前社会的河外星系）宇宙光年遗骸的名字罢了！人类也许是第一次兼最后一次死亡，无法再观赏这美妙的大漠风光，只能是把自己和人类所创造的文明埋葬在这宇宙间最雄伟、最美丽、最天然、最纯真、最庞大的坟墓——地球。
　　而坟墓中富含着多种营养元素，采日月之精华，博天地之元气，终于制造出新产品——山水第二代，山水才是人类的祖先，跟孙猴子一样，依山生伟男，傍水产娇娃，环境是美容师、是缔生者。
　　山是静止的，水是运动的，又经过了不知多少万亿年的辛勤劳动，终于走来了一对少男少女，她们不是观念中的男女，而是实实在在的男女，能够繁衍哺育着大地的内心和外表……
　　怎么一个复杂的过程，我是没有机会看到的，但我却看到凤台淮河大坝堤岸上的小草树儿要铲去，修环城公交线路，就在紧贴着淮河支流永幸河的那片森林也要砍区去，真不知来年的春天的沙尘暴怎么过，还有谁能够为县城的市民们包容着怎么多的沙尘？反正我们的脸经得住沙砾的打磨。
　　唉，如今路修好了，走上去叶挺舒坦，这里的垃圾堆山早已销声匿迹，恐怖份子也没有黑暗森林的庇护，不在实施一些图财害命抢劫强奸的事件，至于精力过剩的青年学生大为不满，她／他们不可能在此水泥马路上进行爱的回归线的来回移动，他们思念森林的好！
　　至于吃饱撑的一些标榜“人文生态者”们，晚上是不敢从此路通过的，因为他们会听到一些哭声，由小到大，由点到面，最后所有的哭声向你扑来！一些胆小的老头儿，只有双手发达发抖在3月12日植树节哪天栽几颗树，以告那些亡灵——不屈的冤魂，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怎么做。

凤凰

看看先……:)

huanhuan2oo2

路过#l%*21 #l%*21 #l%*21

marvelli

飘过……#l%*21

GPRS9000

可以坐船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