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教授称精英学生未老先衰，这一现象并非教育本身单一原因造成

镜花水月

“大学越来越像工厂，院系像生产车间。” 这是清华大学教授甘阳在接受采访时的表述。在谈到学生时，特别是清华北大的精英学生，他用了8个字：疲惫、焦虑、未老先衰。

首先，我个人觉得这个说法只是甘老师的感受和担忧，可能过于危言耸听了。
不能否认，多多少少存在这种现象，但并非都是如此。我想追问一个问题，为什么类似的担忧，或者感受，多出自人文社科的老师，理工科的就少见这类感慨？（甘老师虽然是清华的教授，但是人文领域的）。
就甘老师说的这种感受，或者说现象，做一个简单的分析。
这个现象的背后，更多的是反映了现在年轻人的价值观与行为方式，包括是时代本身的进步带来的，并非因为学校教育的单一原因造成的。
首先，优秀的学生很清楚自己要什么。钱理群老师曾经说一些大学生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在我看来，现在的大学生，尤其是优秀的大学生，越来越像精致的“计算”主义者。因为聪明，他们知道自己要什么，因此总是追求以最佳的路径，最少的投入，实现自己的目的，不会做“无效”或者多余的投入。在学习上也往往如此，于是出现了一种“功利化”的现象。但这种“功利化”，何尝不是我们的文化之一？
第二，关于疲惫感。因为复杂的原因，尤其是减负，各级考试越来越追求稳定性，去难度，让大家都有分数的获得感。中高考日趋水平化，甚至固化，尤其是中考。想在中高考中胜出，比拼的是谁出错少，这样导致在一些地方，尤其是相对落后的地区，一部分优秀的孩子，实际上是在中学进行超强的重复应试训练下的获胜者，对于这部分孩子，的确有一种疲惫感。
第三，至于焦虑，一方面，进入名校的同学，面对更为优秀的同学，的确会更迷茫，焦虑。更重要的是，面对一个复杂的社会，没有清晰的发展路径，所有人都会迷茫。当中国社会进入一个相对稳定的发展期后，机会越来越少，于是这部分优秀的人对于未来发展的焦虑必然加重，尤其是人文社科专业的同学。这是时代的问题，是社会的问题，也是社会进步必然带来的问题，并非教育的问题。
第四，至于未老先衰。原因很多，我只说一点。现在的年轻人不像甘老师那个时代的人，并非所有人都崇尚奋斗，我们现在经常强调孩子们个人的爱好兴趣。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更喜欢的是没有压力的生活，是自己生活的品质，安逸。可能在一些人看来，就是未老先衰。